硫顶

【综英美】换位

第十九节  美梦

梦境里，那个美好的谎言曾向他展现过光明……

“停下，离开那里！你听到了吗！“

紫色的身影高高荡起，披风在空中一闪而逝，“闭嘴吧，政权的走狗！”

“拜托——你不能带走他……呃啊！”

他身上挨上了一记激光炮，高温炙热的稀薄气体烫伤了他的肺。

“喂……”，他眼前一晃，危机之时，他下意识地喊：

“沙赞！”

巨大的闪电凌空而降，雷霆之力落至地面，落到刚才那道敏捷劲瘦的身影上！

“你……你还好吗？”他听见了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它砰砰地撞着他的耳膜。沙赞踉跄地凑过去，把颤抖的手指抵在女人的鼻下，就好像忘记了自己的飞行能力。

怎么会这样？巨大的恐惧擭取住了他，把他从这句成年强壮的身体里拽出来，又变成了那个弱小无知的孩子。

“我杀人了……”

有人在他背后降落，铠甲落地时发出了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沙赞僵硬地回头，那个漆黑的身影伫立在他的身后，浓重的披风阴影里是他能够感受到的绝望。

“我很抱歉。

“老爷，老爷？”便士一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您那边还好吗？”

“凯特牺牲了。”他尽量冷静地呼吸了一口满是硝烟与尘埃的空气，“计划照常推进，战况……暂时交给红罗宾处理。“

蝙蝠侠切断了通讯，他挪动脚步，不知为何，今日他感觉格外的疲惫。

行动之前，这个脾气火爆的表姐还在一刻不停的同他争吵。

他走至男孩的身边，把凯特的身体从沙赞手上抽离。

“比利”，布鲁斯说，“停下来吧。”

·

“西线发生了爆炸……绿灯侠你去处理。”

“闪电侠去看了，那边根本没有险情！维克多你现在连伪装都看不出来了么？”

“见鬼，情况突然这次根本没有任何预兆！”钢骨在总控室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典型蝙蝠侠式的声东击西”，站在一边的罗宾不耐烦地说，“如果不知道他的目的，那么我们只能被他这样耍着玩。”

“无论如何我们得去安抚民众”，爱莎把武器换成示警用的两条短棍，“这回再次造成骚乱的话，乱子可就大了。”

瞭望塔里余下的人把目光投向超人，但他恍然未闻，他低下头俯视地球，X光和超级视力让他清楚地看到地面上那只黑色蝙蝠的影子。

对方像是对他投来的视线若有所觉，蝙蝠侠抬头，惨白色的护目镜猛地对上了超人眼睛的窥视。

超人即将到场！

“你爸没跟你说吗，这么大的事——稍安勿躁！”她抬高声音，蝙蝠侠的行动正好波及到她的分区，爱莎只能马不停蹄地带人出勤。

达米安则直接动身前去现场，甚至还有空去嘲讽她，“你的大脑终于忘在基地了吗，蝙蝠侠怎么会把他的行动告诉我？”

“我以为你至少能从死翼那里套出点什么。”孔克南终于赶到，爱莎毫无愧疚地把工作推给下属，自己则躲到一边去偷懒。

通讯这时早已切换到加密暗道，“计划周密，声东击西，但这层皮下就是一场自杀式的袭击——完全不是是蝙蝠侠的风格。”

“你有在看实况吗？”罗宾那里的频道出现不稳定的波动，他们加固过的通讯不可能出现信号不良的状况，除非是遇上了大型的能量扰动或者粒子乱流！

“达米安，你那里出现了什么干扰？”

“是和原子队长同源的能量！”达米安有些崩溃地喊，他的声音被电磁扭曲的厉害，“那是政府的人！见鬼，他疯了，他想要杀了超人！”

连接中断，但接下来情况爱莎也不需要罗宾的转述了。哪怕不是在夜里，整个北美都看得到那道堪比白日的光束贯穿天空，无数教徒甚至认为那是一闪而过的神罚而纷纷祈祷。

超人躲闪不及，被这杀器击中，哪怕是钢铁之躯也无法完全抵御着科技的神罚。

神明从半空重重地跌至地面，腰间的创口被高温烤焦，他破烂的像只布偶一样滚落在地上。

“卡尔！”“超人！”

神奇女侠第一时间落到超人身边，“卡尔——蝙蝠侠你怎么敢？”

鹰女一锤砸下，却反被蝙蝠侠夺下武器甩到一边，绿灯侠及时赶到，他用灯戒变出一个巨大的铁笼罩住了蝙蝠侠，“蝙蝠侠，要我说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灯侠的话还没说完，绿灯形成的笼子就被超人强行透支力量而掰碎。他扼住蝙蝠侠的脖颈，坚不可摧的铠甲在他的手下像是蛋壳一样脆弱的崩裂。

蝙蝠侠奋力挣动，但苦于位置而难以施力。

超人的手一寸寸收紧，在场的人们几乎能听见那几节颈骨断裂的声音。

蝙蝠侠说不出话来，缺氧和神经压迫让他游走在窒息的边缘，他只能地不断做出嘴型。

他说，克拉克。

就在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超人突然松手，蝙蝠侠立刻狼狈地萎顿在地，因呼吸不畅而呛咳。

“我们要如何处置他？”

“三天之后行刑”，超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届时全世界都会见证他的死亡。”

·

“你许会需要我的帮助。”一个黄色制服的人降落在他的面前。

“联盟不需要你这种人的帮助，塞尼斯托。”超人冷淡地看着他，“何况你的军团在宇宙里也是……名声远扬。”

“你和传闻中说的好像不太一样。”红色皮肤的外星人狐疑地划过他的脸，“我还以为我们的志趣相通。”

“我们绝不相同。”

“守护者们要来地球了，绿灯军团的执法者也会紧随其后，他们很快就会破坏你的成果，击垮你的政权，甚至把你囚禁在OA——别怀疑他们干得出来。”

恐惧之主满意地看着超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不指望你会信任我，但到了那时，你一定会需要我的帮助。”

塞尼斯托看起来无意在地球上多留，他在那之后便转身飞向太空。

超人留在原地，超级视力让他毫不费力的看见黄灯军团仍滞留在距离地球不远的太空。

他忽然没款没型地挑了挑眉。

“Shit.”

“小红，计划顺利。”超人的声音如期在通讯里响起，富有特色的语调激的红罗宾一阵恶寒。

“我还是建议你收敛一些。”最危险的环节竟然还算顺利，“超人那边什么情况？”

“法术施行的很成功，他的意识还在沉睡中。”死翼的手指在桌子上动了动，一不小心划上了一道很深的指印。

他立刻心虚地把它抹去，“但和B说的一样，超人的力量很难控制。”

“接下来你要去囚室和蝙蝠侠接头，上一回你演的还差点意思。”红罗宾的青筋暴跳，“记得你要扮演一个暴怒的超人。”

“知道啦。”死翼面对窗户开始调整表情，属于迪克·格雷森的轻快活泼被褪下，他缓缓的活动咬肌，脸侧的线条变得锋利而生硬，热视线的猩红从瞳孔中微微溢出。

神塑般的脸上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暴怒的模样。

“渡鸦重新被康斯坦丁他们控制了。”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放心上吧，傻鸟。”

“元首！”

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对他立正敬礼，为了维持形象，迪克只得按照超人的做法对他们微微颔首。

“超人什么恶趣味，把正义联盟搞得怪模怪样的。”他忍不住在通讯里吐槽。

“明确的上下级关系是他独\\裁的助力。”提姆在黑掉瞭望塔的监控系统，这些本来就是蝙蝠侠设计运行的功能，现在他们破解起来也轻松。“你的泰坦们不也都扔下你和超人合作吗？”

“那是因为我要来当你们翻身的底牌。”他赶走了留在门口的留守的警卫“当时要是有我在局面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关押蝙蝠侠的光门被打开。

“b,”超人幽怨地飘过去，“你那一炮真的差点把我轰死当场。”

“我甚至没有用力掐你。”他万分委屈地控诉

“汇报情况。”

迪克真的佩服蝙蝠侠无论在多么危险的情况都一如既往的冷静，这让每个围着他转的人显得很蠢。

“一切顺利。”他靠在墙上，“但是赛尼斯托军团正在地球外，他们想要和超人合作。”

“拒绝就可以了，如果是超人的话，他也会拒绝。”

”那么接下来就是废掉超人的政权——老天，他简直比你还像控制狂。”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正接手正义联盟后，迪克简直要替世界感到窒息。“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慢慢来了。”

对于在高压与强权下存活的世界，突如其来的自由是梦想，更是毒药。

他们要做的只能是慢慢的给世界松绑。

“我们要和绿灯军团合作”蝙蝠侠皱着眉说，“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超人随时会醒来，如果和绿灯合作，那么至少到时候可以控制住他。”

“……克拉克还好吗？”布鲁斯问他。

迪克感知了一下，“他很开心，应该在做一个相当好的美梦呢。”

好好睡吧，克拉克。醒来的时候世界就变成最初美好的模样了。

漆黑的控制室里，一只手从旁边探了过来，鬼鬼祟祟地把这些画面从电脑中删去。

自从蝙蝠侠脱离联盟之后，瞭望塔内的运行系统大部分仍在先前的构架上运行，仅由钢骨再次进行防护和加固。

但除去这些爱莎知道还有很多后门掌握在莱克斯的手上。

她这次只是在拿报告的时候顺便偷窥了一下后台，完全没想到……这样看来，超人蝙蝠侠略显怪异的行动就都有了理由。

“爱莎。”她背后的门被推开，男人的影子在走廊上的光束的投射下打在他的脚边。

“靠，我还以为是莱克斯呢。”爱莎摸着胸口喘气，她刚刚被吓得应激尖叫，“你难道不会敲门吗？”

“是你让我一有情况就来通知你的好吧？”孔克南也被爱莎剧烈的反应吓得不轻，“绿灯们要来地球和超人谈判了。”

·

OA星。

“哈？你们是认真的在和我说，你们反对将权力从少数人手中交给普通大众吗？超人在和莱克斯卢瑟一起研究改善全球范围内消除饥饿和可再生资源……”

“谢谢你，哈尔·乔丹。审议会议经听得足够多了。”守护者打断了他，“基洛沃格正在和超人谈判，他们表示愿意服从灯团的裁决。”

“超人又是怎么回事？“哈尔看到守护者的面色一沉。

“召回所有扇区的绿灯侠！”蓝色皮肤的守护者没有再管哈尔，“派往地球的绿灯都已失去了联系！“

“你们难道还要强攻地球？”，哈尔拦在他们面前，“别开玩笑了，伙计，我们是一颗独立的行星……”

“而现在那里正受到强权的折磨。”守护者指挥其他灯侠制住他的动作，“你的意见已经被驳回了。”

“喂，你们有听我说吗……“哈尔指间的灯戒忽然迸发出了强烈的光芒，一时之间竟然没人阻挡得了他的绿灯能量！

哈尔违抗了军团的命令，他飞往地球——他要去警告超人，灯团即将行动！

·

“没错……我们同意协定……”

这是什么声音？克拉克揉了揉耳朵。

“怎么了？”布鲁斯在桌子下面不客气地踢他的小腿，“你有在听吗？”

“对，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但我不知道该给路易斯送什么礼物。”记者先生拉回注意力，“这种事我还是要找你帮忙。”

“爸爸——”一个年轻的女孩从远处的草坪上飞奔而来，阳光落在她澄澈的蓝眼里，像是藏了一大束车矢菊一样好看。

她奔跑着，纤细的小腿不知疲倦地划过盛夏里飞扬的草屑。

“天呐，拉娜，我的好女孩，你会撞到布鲁斯的！”做父亲的那个急忙赶在女孩儿撞到桌上前抱住她。

“还有我的蝙蝠教父。”她又咯咯大笑起来，笑声悦耳又充斥着纯粹的快乐，这个年纪的女孩总是这样毫无意义的傻乐。

“好了，小拉娜，你有什么事吗？”布鲁斯对小孩总是格外耐心。

女孩挂住他的肩膀，小小的关节撞在他的身上，只是单纯这样，克拉克就感到了足够的幸福。

“放弃……对地球的控制……”

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克拉克。”布鲁斯在晃他，“你们氪星人老了听力也会下降吗？”

他再次回望四周，阳光正好，到处都充满了宁静和祥和，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小丑，他为什么会想到小丑？

“小丑？”他的老友疑惑地看着他，“我早就杀了他啊。”

“为了你。”

对，小丑死了……他听到了烟花爆炸的声音，可是有谁会在白天放烟花？

“是的，我们将会解散正义联盟。”声音越来越清晰。

“爸爸……”他听见了这个世界挽留他的声音，只要他选择留下，他就会拥有幸福，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他拒绝了，他放不下另一个世界。

“不——”他咆哮！

死翼感到自己的胸口像是挨了重重的一拳，自从他接任死人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对他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但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斥力不容拒绝地将他推出了超人的身体！

“我拒绝。”

在他面前，超人折断了那名绿灯的手指，超级力量碾碎了那枚灯戒。只差一点，他们就可以推翻这个政权！

梦境里，那个美好的谎言曾向他展现过光明……

“协议到此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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