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顶

哥谭知名公车痴汉(蝙蝠车特供版)
阿卡姆行为艺术大师
因为闪避为零所以随身携带大逼兜

【综英美】换位

第十八节   纸牌



“……根据最新的条例今后就由我们来负责At-158区的治安工作……”

爱莎穿着仪仗队的军礼服,她大脑放空机械地念着提早写好的演讲稿,这样的小队已经代替警察成为执法机构,他们直接从属于正义联盟,让正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贯彻。


接下来是最高元首的全球致电,屏幕上出现了超人那张严肃又不失温和的脸,背后是巨大的JL标志。


爱莎抓着孔克南溜到最后,她对这种公文腔调最是头疼,孔克南是英语水平达不到那种程度,听这个还不如去多背两个单词。她的上司架子没端几天就原形毕露,现在和孔克南已经达到一起去食堂抢饭的程度了。

“刚才说的怎么样,有没有长官的气势?”爱莎把板正的领口松开,对着孔克南递了一个颇为自信的眼神。

“听不懂。“孔克南嗤之以鼻,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难搞的冰山上司,但正常人果然还是很难对一个操着东北话,并且一拳打他两个的人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啊。


“稿子是我写的,当然完美无缺”,爱莎比比划划,“我是说那种和现在不一样,很有威严的气质。”

“或许,我感觉你当时好像下一秒就要喊‘辛巴!’”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又演不了几天。”

“幼稚,满脑子就剩下动画片了”,爱莎掏了掏兜拿出一副扑克牌来,“要来一局吗?”

“打牌?“孔克南眼睛亮了亮,“输的人要帮别人写报告。”

“呵”,爱莎高傲地冷笑,“我要你飞到上海去买正宗的生煎包。”


正义联盟元老的陈词慷慨激昂,加入超能军团的年轻人也是热血沸腾,但是什么都阻挡不了蹲在角落里两个人的大杀特杀。牌局上狼烟四起,孔克南为了防备偷家弃了好几次牌,现在形势大大的不好,为了作弊他还很不稳定地开了X视线。


竟然看不透!

“这牌我可是从达米安那拿的,他的性子肯定是万无一失。 ”爱莎得意扬扬地哼哼,“防水防烧防透视。”


“你完蛋了!”爱莎丢下王炸,“下一个公休日就是……”


“……现在发出通缉,布鲁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一个大家熟知的恐怖分子……”


见鬼,是她听错了吧,一定是喜悦过头出现了幻听,爱莎乐观地想。


“蝙蝠侠入侵了我们的资料库,窃取了一个属于联盟的极为强大的武器,意欲以此与我们对抗。

“今天我们万众一心,站在这里告诉各位,我们不会允许蝙蝠侠恐吓这个世界,我们会为彼此而战,为你们每个人而战,我们会为和平而战,我们会为抗衡蝙蝠侠所代表的恐怖主义而战!

“不要惧怕,我们正为此守望警戒,我故去的妻子路易斯·莱恩曾坚信,无论不义腐败与罪恶藏的有多深,最终都必将揭晓。面前的年轻人们啊,你们都将成为抵御这些的力量……”


他的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所有人都被他诚恳的语气打动。我们会揭露蝙蝠侠及协助他的同党,为了正义,我在所不辞!


为了正义!


与此同时,推特脸书上关于蝙蝠侠与布鲁斯韦恩的话题一时达到最热,谣言和揣测喧嚣尘上。

孔克南眼睁睁地看着爱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阴着脸不知道骂了句什么,手上的牌撒了一地。

“不打了吗?”他内心松了口气,如果爱莎真的要他飞去上海的自己恐怕是会一头栽进太平洋里,“所以谁他妈的是布鲁斯·韦恩?”


还打个屁,爱莎觉得理智在离她而去,她倒退几步,“我要去一趟瞭望塔。”



·

蝙蝠侠的一处秘密基地。


“我日你的氪星人。”红罗宾在试图提空韦恩集团的资金,但是消息已经传出,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

“可以了,提姆。”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前几天做的准备已经足够了,现在财产的流动不仅会暴露我们也会牵连到其他人。”

”我知当然道,但我只是……”提姆苦笑着摇头,绷得过紧的肩背垮下来,“总归是不甘心的。”

布鲁斯默然不语。



“你心里清楚你为什么到我这里来,你认为我能阻止你,你正希望我能做得到。”面对闯入蝙蝠洞的氪星人蝙蝠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你让丧钟潜入孤独堡垒,窃取情报,甚至用乔纳森和玛莎来来威胁我。”

蝙蝠洞里的生物被他的动作惊得飞散开来。“别说笑了,克拉克。”他不动声色地接收信息。

蝙蝠电脑的信息开始转移,人员已经撤离。

“你认为你的父母会愿意看到现在的你吗,集中营,强权,还是一个杀人犯?”他接住了超人的一拳,并用巧劲把他摔到地上,蝙蝠侠居高临下地着他。

“是超人药……”

“你曾仅仅因为人们集会就差了其中的52个人,哈,或许这就是路易斯想要的?”他们的力量仍有差距,但蝙蝠侠凭借格斗技巧强占上风。“奥利只不过是放走了一群根本不应进监狱的民众,你就杀死了他!”

“我不是故意……”


“到底要有多少人横死在你面前,你才会满足!!”


蝙蝠侠咆哮,同时大力锤击超人两侧的头部,这让他口鼻出血。

“你失控了,克拉克!”

他们像两只气喘吁吁又相互厮杀的末路斗兽,精密的仪器与过往的战利品在非人的力量下无一幸免。

布鲁斯看着超人暴怒的蓝眼,他感到痛苦,要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种愤恨与怒火才会停息。

“我们都感受到了死亡,小丑带来的痛苦你我皆知,但是不要屈服于它好吗?”他几乎是在哀求了,“……这些都不会战胜你,就像他们奈何不了我一样。”


回应他的只有超人眼中猩红的热视线。


·

“布鲁斯老爷,你应该休息了,强化药剂带来的还有极大的副作用。 ”                           

“抱歉,阿福”,他接过管家手中的红茶,“但我实在是睡不着。”


联盟决裂,友人再离他而去,传自父母的基业也都被迫肢解,这段时间他失去了太多


布鲁斯感到老人温暖的手贴合在他未穿铠甲的后颈上,他的长辈自他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刻起,就无时不在恐惧,恐惧他孩子的生命随时会熄灭在哥谭那阴冷的夜风中。


“但您依旧学不会放弃”,苍老的声音怀着莫大的悲痛与骄傲,“您是那么乐意为世界牺牲。”

“……哪怕您知道,这对于爱您的人来说无法忍受。”


“这就是我活下去的方式,我放弃不了它。我不能退缩,我必须要战斗……直到一方的退出。”

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也将会是他的终局。


阿尔弗雷德没有再说下去,从长辈悲悯的双眼中,布鲁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疲惫,愤怒,孤注一掷,不得善终。

可是,这终局是否圆满,布鲁斯早已不再在乎。


·

在站到超人面前时,爱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冲动。

那个坐在长桌尽头的那个人,让她感到全然的陌生。


他换了制服,尖锐且宽阔的肩甲上垂下猩红的披风,胸口金属材质的S标志反射着太空里近乎纯白的阳光。爱莎不合时宜地设想如果超人穿成这个样子去救人,那么被救下的人一定会被他的胸甲硌得很疼。


过去她遇见超人的时候,经常任性的指挥他去帮自己带夜宵回来,有时是法国的可丽饼,日本的天妇罗,有时只是街上大肚汉堡。只需要超人快送,爱莎就大方的请客。

然后他们就一起蹲在天台上吃夜宵,把酱料蹭得到处都是,爱莎会大大咧咧地盘着腿坐,超人会轻快地晃着他的小红靴。

直到呼救声响起,超人又拖着自己的红披风开开心心地去帮助别人。


眼前这个阴郁的超人让爱莎感觉她好像把过去那个暖烘烘的大朋友给弄丢了。


“抱歉,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在休息……我现在就离开。”

“没事”,超人挥手关闭了屏幕,“我确实没在工作。”


“是关于韦恩集团的。”爱莎被迫站住,“我听莱克斯说你是打算关停他的公司,但是韦恩集团已经深入哥谭民生,如果……”

“我们没有关停,企业的计划一切照旧。我们所做的只是切断了它资助蝙蝠侠的资金而已。”他转过头看向爱莎,蓝眼像是极地的深冰,“或者你认为,我应该任由布鲁斯·韦恩继续拥有雇佣丧钟或者制造装备的能力?”

“……不。”

“我看了你上个月的执勤记录,At-158区有过一次大型的游行示威,可是你并没有按照规定把他们送往集中营监管……”

“那根本算不上游行!”爱莎脱口而出,“人们应该有温和表达自己诉求的权利。”

“但这是法律,最新的修正案你也参与通过了,那么就去执行它,反抗就是所有的不安与动荡的源头。”

“……是我僭越了。”爱莎勉强地微微鞠躬。“我会处理这件事。”


但随着她的动作,裤兜里本来就藏的不严实的扑克被带出来洒了一地。


“我记得联盟禁止赌博?’超人微微挑眉。

“这是达米安的!”爱莎立刻警觉甩锅,“并且这就是个益智游戏。”

“好吧好吧”,超人笑了,被发胶拢到后面的卷发又有几缕溜了出来,“这只是个益智游戏。”


现在他又有了点儿当初那个小镇男孩的影子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套在”最高元首”壳子里的假象。


“要打牌吗?”神使鬼差地,爱莎问,“不放水的那种。”


刚刚她脑子一定是瓦特了,不然就是被死翼给控制了,爱莎的额角泌出汗来,不然她为什么现在会和超人打牌并且就抓了把糖当筹码。

桌面上不过是一场简单的德州\\扑克牌局,每人摸两张暗牌,五张明牌,从手里的两张暗牌加上下面的五张明牌,七张牌中选五张,谁花色大谁赢。在每次翻看明牌前加注,有把握的堆上筹码,没有希望就弃牌。

其中赢的关键不过是记牌和算概率,和她平时一直在学校里营造的好学生不一样,爱莎有一手相当好的牌技,在哥谭她就能凭借打牌在赌场里赚足购买装备的资金。

大多数赌客都会记牌,其中记下4副就已经属于高级的赌徒了。而爱莎向来在赌场无往不利,因为她最多甚至记得下8副牌面,再加上特定的公式,打牌的过程不过是数学的对弈。


“前几天OA的守护者来地球了,他们要求联盟停止对各国政府的控制。”爱莎动作流畅地切牌,纸牌在她的指尖上下翻飞。像是锋利的刀弧或者蝴蝶。

“外人没有资格来干涉地球。”下注,牌局上云淡风轻。

“也许我们应当做出一定的妥协。”爱莎手上一顿,同花,这局她赢了。“你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独断专行,太过激进的正义不会给人带来安全感。”

“21天可以养成一个习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适应,并且明白这做法好处。”令人意外,超人的集牌手法更胜一筹。


计算,洗牌,筹码向桌上的一边疯狂流去。


“人类总是在犯错总是因为贪婪彼此伤害,保护他们的最好办法难道不是让我来替他们做决定吗?”这就是超人所在想的。

孩子们经常会有这样的想法,但问题在于超人拥有实现他们的能力,并且,他拥有引导别人相信这是正确的能力。

他表现出一种对于人类社会的冷漠,他不在乎人类的程序正义,他有些独断专行,只注重事实正义一一而且这事实是单方面掌握在他手中的


 爱莎输了,她失去了手头所有的筹码。


不过是可笑的糖果筹码,既不代表金钱也不代表利益。


不是运气,也没有透视,她仅仅是在输在基础的算量和策略上,人类的大脑永远也做不到超人那种像神明一样高效的计算。

爱莎想起她进入联盟时和大家在休息室无所事事的闲聊,他们说当超人和蝙蝠侠握住神奇女侠的真言套索,问他们各自是谁时,超人的回答是克拉克·肯特,而布鲁斯·韦恩的回答是蝙蝠侠。

如果在场的是克拉克·肯特,和她打牌的是那个小记者的话,那么赢的想必就是她了。

爱莎现在忽然非常想再问一次坐在她面前的那个人,你是谁?


不过是可笑的糖果筹码,却预示了克拉克·肯特的消失。


“超人药失窃了。”超人把手支在下巴下面,“但是钢骨告诉我丧钟没有得到它的配方。”

“联盟中出现了叛徒。”他淡淡地说。


超人发现她了吗?!爱莎竭尽全力去控制心跳,在大脑里疯狂的骂街,但怎么也抵消不了他深入骨髓的恐惧,简的话突然跳到耳边:

“如果你信任他,那么你在害怕什么呢。”


她表面却平静如波,“也许是钢骨的系统里还残留着蝙蝠侠上传的病毒。”

爱莎不确定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可能她会直接被关在集中营里,也有可能超人当场用热视线射杀。


“超人。”有人在外面喊,是达米安。“你的通讯没开吗,神奇女侠找你。”


·

瞭望塔中的日夜总和地面不太一样。爱莎望向远处,看到最后一点落日余晖的尾巴在窗边尽头拖出波光粼粼的痕迹。超人走后她才终于彻底的放松相当紧绷的表情,眼角向下耷拉,身心深深地感到疲倦。

“走吧。”她对罗宾说,“多谢救场,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我就勉强不计较你在我身上放窃听器的事儿了。”

她和达米安并肩走在泽塔通道上,也许是爱莎的视线太过明显。达米安回瞪了她一眼,“我对你的动作不感兴趣,也没有说出去的打算。”

“那真是太好了”,爱莎舒了口气,“下回刺客联盟再找你麻烦我一定去帮你助拳。”

”呵”,他抢先一步跨入传送,“到时候连你一起打。”


“小孩子。”爱莎摇头。


·

“今天我的部下,孔,终于飞起来了,实验计划顺利,可喜可贺!”爱莎高高地举起易拉罐式的啤酒。

“行啦”,孔克南好奇地喝了一口,“不过我们在这里可以吗,晚上是有宵禁的。”

他们坐在新建莱克斯集团的大楼上吹风,下方是煌煌灯火。

“没关系,规则就是给人打破的”爱莎豪迈地挥手,“我把监控都黑掉了,莱克斯还不至于小气到这个地步吧。”


孔克南从来没喝过酒,一瓶下去就意识就不太清醒了,他拽着爱莎的袖子,“快看,那个星球日报上的球……亮的好像卢瑟那个阴险的秃头啊。”

“什么?”爱莎感到好笑。

“那个家伙老是瞧不起我,整天拿秃头看人……肯定,肯定是嫉妒我头发的美貌!”

爱莎笑的倒地不起,“我就知道……他那个敷衍的演技也没打算骗过谁。”


“大都会的晚上真美。”她极目远望,灯光在空气里笼下几分淡黄的雾霭,显得迷离而美好。

她曾经以为当明日之城重新建起后,明日之子也会随之回归。


“才没有”,少年又灌下一口酒,吐出的热气在夜间凝固又消散。“根本没有上海好看,从东方明珠上往下,那有全世界最好看的霓虹灯!”

“芝加哥的才最好看”,爱莎不知道为什么较起劲来,“你应该去看看密歇根湖上被映照的天空。”

他们对视一眼,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个寂静的城市上回荡。

因为宵禁街上空无一人,没有酒鬼,混混,加班的白领,或者欢笑着晚归的年轻女孩。

一切罪恶在根源上被掐灭,都笼罩在这安全而无趣的保护之下了。

“听说上海也有宵禁了”,孔克南垂头丧气地说,“寿宁路上的小龙虾,肇周的小吃,都再也没法在晚上的夜市里吃到了。”

“我不喜欢这样!”他突然大喊,恐怕是真的醉了,连声音都带上了嘶哑的哭腔,“谁他妈的管正义不正义啊,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就想在放学晚上,能顺路买到生煎包而已!”

“我不想待在这里,每天只有实验和训练,我想回家,学什么见鬼的英语当见鬼的超人……”


“干嘛大费周章地把世界变成这个狗样子?”他万分委屈,“我之前明明就过得很好!”


“你想要改变正义联盟吗?哈,胆子挺大。”爱莎心中一动,口上却随意地调侃着。

“当然!”醉倒的男孩超级认真,“去他的超人和正义联盟,我要回家!”


“我要为生煎包而战!”

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啊,爱莎扶额,真的是一时也靠不住。


这真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晚上,他们就这样消磨着时光。但夜色这么美好,也许很久很久之后爱莎早就忘了这操蛋的一天和这操蛋的世界,但她会记得有个晚上她拉着一个男孩在天台上对着冷风猛吹啤酒,冲天空很没素质地胡说八道。男孩嚣张地说自己要暴打超人拯救生煎包,朦胧不清的月光照在栏杆上。

她又想到超人,蝙蝠侠和孔克南一样,他们都是勇敢的理想主义者,非要用自己的手去改变未来不可。

她不行,她畏惧破坏规则后的惩罚,当大家都挥舞起正义的铁拳时她也很乐意去助力,但当所有人都屈服于强权时,她同样担心尖刀会落到自己身上。

如果她一直什么都不懂就好了,无知地当一个快乐的傻瓜不也很好吗,但是不行,像卢瑟对她说的,人类总苦于知道的太多,能控制的又太少


所以她现在明白,罪恶从未被消灭,不过是换了另一种方式滋长,它的名字为压迫。


但这或许也是她自己的反抗,当她意识到自己正被命定的时间推着走时,她对自己说,我的沉默就是我的反抗。


也许他们明天就会忘记这个傻兮兮的晚上和不自量力的理想,重新当一个沉默的大多数。


不过今晚……为生煎包而战?好像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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