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顶

【综英美】换位

第十六节   超人药

为了长大付你出了什么

“你修改好了超人的记忆吗？”看见他过来，爱莎把手中的笔记本扣上。

“没错，我把你从他的那段记忆里抹除了，但是回来的时候差点撞上渡鸦——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的？”夜翼飞的老高，一不小心脑袋穿过了天花板。

他恍恍惚惚地飘下来，“这还真是不太习惯。”

“你在我面前操纵了一个人，有很多魔法师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你显然不在其中。”爱莎摸了摸鼻子，“时机凑巧的是前几天蝙蝠侠和超人在……”

“交战。”她想了半天还是泄气地用了这个词，“其中死去的就有死人。”

“我只是在赌，那时超人想杀谁都太轻松了，我只是猜你有可能继承了他的能力和存在方式。”

“那你可算赌对了。”夜翼坐在她面前挑了挑眉。眉目间有种神气活现的阳光，让爱莎原本皱缩的心也不自觉展开了一点。

“所以你现在是新一任的死人了吗？”老实说这有点像骂人，爱莎在心里犯嘀咕。

夜翼的反应也很抗拒，“这个名号可一点不好听，不如叫死翼怎么样”，他兴致勃勃的说，“能力和现实的双重含义。”

这时窗外传来轻微的磕碰声，爱莎布下的警报尖锐地响起来，她豁然起身。

先前她已经和钢骨说好了，难道是被超人发现了？对，渡鸦很可能发现超人身上的魔法痕迹。还有她虽然用了致幻剂对那群人进行了催眠，但是不能保证他们的记忆会完全消失，风险太大但她却不能和蝙蝠侠一样算无遗策。

“没事的”，迪克的手虚虚地按上爱莎的肩膀，“那是红罗宾的无人机。”

他指挥爱莎打开窗户，把那架小东西拽进来。那是印有韦恩科技的无人机，下面还吊着一个纸盒。

“打开打开。”迪克催她。

爱莎愣住了，盒子里面放着两杯冰淇淋圣诞，没有什么昂贵的标识，普普通通。

“这可是我拜托杰森跑去布鲁海文买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难搞，冬天买冰淇淋……”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有那么一会儿迪克怀疑自己的社交技巧是不是失了灵。

不然，为什么那个女孩咬住手指，连呼吸都痛苦的颤抖起来了呢？

“你怎么还记得啊……”

女孩凶猛地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却像是砸进了空气。迪克眼角一抽又不由得庆幸他现在的状态，不然以爱莎现在的力道，他刚刚很可能会被锤进墙里。

“当初说好了，结束那些事情后请你吃冰淇淋的。”迪克仗着他是灵魂状态，不躲不闪。

“你看我信守承诺了，不是吗？”

才不是！爱莎想冲他大喊，你应该作为夜翼带我去布鲁海文，生机勃勃地的飞翔在那片夜空之上，而不应该弥散在那火光里，又充当一团碰不到的空气。

好几年前的约定，我都快忘了啊……

至少不应该买下两人份的冰淇淋时，只有一个人能吃到。

最后她还是狠狠地挖了一勺蓝莓酸奶味的那杯冰淇淋，咬着勺子的声音含含糊糊，“达米安超级难过的。”

“这也是我想问的。”迪克苦恼地戳了戳另一杯冰淇淋。但被爱莎直接拎走了，还很凶的瞪他，“怎么了，你又不能吃得到。”

“fine”，他讪讪收回手，“小d他还好吧？”

爱莎哑然，达米安本身就赞同超人的做法，手段也是越来越偏激，这几年他可能回到过家里但估计几次都是不欢而散。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偶尔达米安在训练室里下的手重的有迹可循。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看看他呢？”可能是吃了甜食的缘故，爱莎笑的见牙不见眼。“或者我把他骗到你们那儿去。”

·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那是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着几粒颜色各异的胶囊。

“这是……”

“超人药，强化胶囊，随便你们怎么叫，这里有新版和旧版。”爱莎本来想直接放到迪克的手里，但是看到他穿墙而过的样子就转而把塞到无人机下面的盒子里。

她抬头撞上了死翼复杂的眼神，只好无奈的笑笑，“你总不能指望我真的相信在这种时候你会浪费一个晚上就在这里陪我聊天吧。冰淇淋里面的东西剂量加的有点大，但是如果我就这么倒下，放你去找情报的话就显得太逊了吧。”

“这些足够你们分析出它的构成，让蝙蝠侠别想办法去找配方了，所有的实验成果都被超人搬到了孤独堡垒，以超人的部署来看，这是几乎不可能被突破的。”她终于安好了盒子。“这么久了，我也不再是那个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啊。”

“并且，今晚你说了那么多，却单单没有提到超人。”

他在罗宾时期就认识了超人，布鲁斯是他的导师，父亲与追随的对象，但超人却是他的朋友和偶像。连当初他独立门户的代号“夜翼”都是取自超人给他讲过的氪星故事。

但就在他死去活来的一个回合，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大都会被毁灭，超人建立了政权。他在找到布鲁斯后知道了这些后觉得的震惊但又在情理之中，这就是一个人深陷于痛苦时的表现。

但他是超人。

“我是最早支持超人的一部分人，但现在也看不清前面的道路了啊。”女孩用感叹，话语间多了几分不符年龄的苍凉。

爱莎两指并到一起做了个从哈尔那学来的飞行员礼向他致意。“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夜夜翼，故人重逢，这已经是足够美好的一晚了。”

·

罗宾和红头罩在过招，长刀对撬棍打得虎虎生风，余波都要冲击到一旁的蝙蝠车上了。

果然是被伯德给耍了，罗宾恨恨地想，武士刀上的杀气愈发浓重，他就不该相信那个女人的疯话——他转手摸出罗宾镖打飞了杰森偷偷掏出来的手\\枪。

蝙蝠侠还没回来，或许他应该想想如何脱身了。

“你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用枪了，小杰鸟。”

陶德自以为隐蔽地踢了一脚刚才被打掉的手\\枪，“”蝙蝠不是用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来克服恐惧吗，他愚蠢的敲了敲手上的撬棍。“用我最害怕的东西来削人不更好。”

“或者用棺材板？”

现场的气氛轻松的有些过分，达米安在心底嗤笑，但是——

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他仿佛听得见自己僵硬的颈骨一节一节地发出“咔咔”的声音。

蝙蝠洞的上方飘着一只蓝色的大鸟，迪克·格雷森，他的家人，他的兄长。

“小d”，那个虚无的幻影对他说，“好久不见。”

达米安勃然大怒，一把罗宾镖穿透了那个幻影的身体。

“爱莎·伯德！”他怒吼。

达米安一瞬间想回到瞭望塔上拎一拎那个家伙脑袋里的水，再把这个飞在上空的东西拆毁，没有人可以用他来开玩笑！

这不完全怪他，在超人刚刚公布身份，联盟尚未完全介入人类的政治之前，爱莎在接受实验的同时和罗宾长期搭伙。显然，比起听从爱莎的指挥和调度，罗宾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们谈过许多次关于团队合作的话题，但事情往往从气氛不佳的谈话换到尖锐刻薄的指责，最后他们会到训练室里打成一团。

爱莎大部分时间都不是同样接受了人体改造的罗宾的对手，在又一次吵架过后，当晚的夜间巡逻爱莎拒绝上线。代替她的是一个具有一定分析和处理情报能力的人AI，一个有着和理查德格雷森相同面容与声音的AI。

那个AI一定被爱莎构筑了很久，它的语气和真人分毫不差，罗宾从来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恶趣味。当它从他的臂铠里弹出，达米安仍然记得，他一时间听见故人声音时的那种绝望与虚幻。

他在看向空中的那只傻鸟，除去大小无，论色泽或者形状都和那个AI极其相似，显而易见这是爱莎出品的2.0版。

他有自嘲的摇头，说到底他和一个AI较什么劲呢，他只是不能沉溺在这种软弱的幻想……他只是太过，太过想念他了。

但他暗暗地握紧了拳。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但是搞出这一切的爱莎·伯德……她好像很久没有在训练了？

达米安再给红头罩两次重击之后决定离开，不过是假的而已。

上空的迪克眼睁睁地看着达米安的表情几度变幻，最后竟然要无视他这个大哥跑了！

这怎么能行？

他立刻冲下去，以一个灵魂体的可能抱住了他这个最小的弟弟，可怜兮兮地喊，“你不要了我了吗？你要扔掉你的大哥了吗，达米安？”

就过分了。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穿过他，“告诉爱莎·伯德，让她别把这个程序再放到我眼前。”

居然把他当做程序了！

“小d”。迪克在他的身后幽怨地说，“你在当罗宾的第二年，布鲁斯禁过你的夜巡。”

“因为你自己的罗宾服被没收了后就穿了我的……现在我还有那张照片。”

“没想到恶魔崽子也穿过绿鳞小短裤”，红罗宾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现在成为了硕果仅存的长裤坚守者，提姆放任自己在操作台上笑成了一只公鸭。“这是什么传统啊……”

二代短裤的传承者杰森·陶德安静如鸡。

“闭上你的嘴，德雷克！”达米安条件反射地冲他喊，但对上迪克的眼又立马僵住。

“别哭呀，我的鸟宝宝。”这个不自知的人嬉笑着再次拥抱他。“我真的回来啦。”

他果然是混蛋吧

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旷空间里回荡，蝙蝠车像只凶兽一样咆哮着冲到平台上停下，一只漆黑的战术靴从驾驶座上迈了下来。那是哥谭恐惧的化身，违逆仇超人统治的反军……是同他理念相悖的父亲。

蝙蝠侠堵住了蝙蝠洞的出口，居高临下地审视他。这些年来达米安从未主动和他的父亲接触，仅有的几次相遇也不过是在战场上。

黑暗骑士的气势逼人，他又惶恐不知所措了。他想要离开，又渴望和对方痛快地打上一架。

就在罗宾的肌肉越绷越紧时，布鲁斯关掉变声器，“你收到阿福给你的信了吗？”

“啊 ？”这个语气太蠢了，但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

于是布鲁斯又耐心地重复，“阿福把信寄到瞭望塔了，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写一封回信呢，达米安少爷？”老管家打开蝙蝠洞通往大宅的门，“要知道在太空里招到合适的信差可不容易。”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你们都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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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天边是被夕阳融化的流云火焰，远处传来教堂悠扬的钟声。女孩的脸庞被余下的日光照亮，在墓园阴森的十字架旁显现出莫名的神圣，她火红的发丝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那些看似正义的壮举，也不过是灾难临头的痛呼罢了。”她像是讥讽般地说。

“别那么刻薄”，爱莎踢走路边的石子，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四处乱翘地擦着耳廓，“我和他他经历过那种灾难。知道他的愤怒恐惧，我理解他。”

“我们都理解他，区别只是是否容忍他这么做。”简望进她深绿色的眼睛，“你还支持他吗，在他差点杀了你后。”

又怎么样，爱莎想。世界的上大多数的超能力者都站在超人这一边，他自己本身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杀器。背后还有卢瑟为他制造的超能军团。

与微不足道的反抗力量相比，超人的实力压倒性的强大，他几乎可以统治到人类历史的结束。

而自己呢，死翼更改了超人的记忆，她依旧是那个深得超人信任的朋友，正义联盟理事会的发起人。在超人的信任之下，她甚至蛮有话语权。她有力量去保护她想保护的人，也有权利做她想做的事，她干嘛想不开去反对超人。

她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了，成人的世界不就是这么阴险狡猾的吗？

“蝙蝠侠他们问我要不要脱离正义联盟，但是被我拒绝了。”

“我不能仅仅因为好恶来决定去留……我想留下，我还想看看。”

她又想起了那个坐在云朵里的超人，他笑得像只大金毛一样暖和。爱莎怎么也不能把他和那天无情收割生命的那个杀神联系到一起。

“真是的……我明明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啊，他们怎么就会觉得我愿意去冒着危险拯救世界呢。”

“爱莎”，简有些怜悯的看着她，“你知道吗。我从未在乎过被他伤及的无辜者，只有一天，我却突然在乎起来了……”

爱莎摇头，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因为，受害者就是我啊。

达米安震怒

危！爱莎！危！

我只能说大哥人形自走炮名不虚传，我要不是还记得这是无CP他们几章就可以搞到一起……